《長歌行》完結同人番外1─心安定的地方,一樣是家。

 

 

從一開始的孓然一身,到如今我的身邊始終有你,我何其有幸,還能遇到你。

 

定襄一役後,我讓二叔把我的名字從史書上抹去,從此世間再無李長歌。

 

「那麼,你二人打算往何處去?」李靖問道。

「將軍莫要問去處,反正來來去去,都在這寰宇之下,誰也逃不掉。」

 

說實話,我也沒想好。只是很自然地望向了坐在我身旁的阿隼。

他總是這樣,遇到任何危險第一時間先想到我,即使我做了再衝動的事,他嘴上唸叨著,卻從來沒有一次真的生過我的氣。

 

待李將軍走後,皓都依然留在原地。

 

「郡主...不,李長歌,妳要我回去如何跟樂嫣交代?」皓都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。

 

「這個嘛...你就同樂嫣說,我和阿隼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了,再也不會被這些凡塵俗事打擾,讓她好生保重,我會不定時與你們聯絡的,說不定改日又會在洛陽或是長安見面了。」我看的他一臉為難的樣子,拍拍了他的肩膀。

 

「這段時間,有勞你了。好好照顧樂嫣,你要是對樂嫣不好,就算我在海角天涯我也會殺回來找你算帳,明白嗎?」

 

「好,你們也要多保重。」看著皓都轉身而去的背景,我忽然覺得這一切好不真實,明明才不過幾年的光陰而已,卻總覺得我的前半生像是上輩子的事一樣,餘生,還很漫長,我還有好多好多日子要走下去。

 

但如今,我已不再是一個人。

 

「長歌。」

「阿隼。」

他習慣性地牽起了我的手,持續替我擦拭身上剛從火場逃出來的灰燼。

 

「想好了要去哪了嗎?」

「我想跟你回草原。」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動容,我知道,他一直都想給我一個家,一個安定、不再有紛爭的地方。

 

「妳...」草原對我來說,是另外一個家,因為那裏有他,有我們相愛的記憶。

「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,你是不是一直都覺得,如果當初沒有帶我去草原,我就不會經歷這麼多可怕的事?」

 

他無奈地笑了,伸手擁我入懷。

 

「我只是心疼妳,在草原經歷過這些是非,現在妳還願意捨棄留在長安的機會...」我不讓他把話說完,一手堵住了他的嘴。

 

「還記得你在我阿娘長眠之處外說的話嗎?」

 

「嗯。」他也不掙脫,任憑我繼續說下去。

 

「我也是一樣,鷹師也是我的家。」

正當我放開手的那一瞬間,他的唇立刻貼上我的,而且抱得比方才還要緊,絲毫不給我喘息的空間。

 

「阿隼,我快喘不過氣了,放開我。」

他促狹地一笑,卻絲毫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。

 

「不放。」我嘟著嘴,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,這輩子的好運,大概就都用在遇見他了吧。

 

當我們離開定襄王宮後,在門口迎著我們的是穆金和蘇伊士。

 

「小軍師...不,是夫人,妳可讓特勤擔心得要死,一回到定襄他就把大夥全拋下...好,好我不說,我不說就是了....」蘇伊士打趣地看著阿隼,隼不讓他把話說完,立刻作勢要他閉嘴。

 

「不用叫我小軍師了啦,直接叫我長歌吧,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了。」

「隼,大可汗那邊...」穆金欲言又止地看向我,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。

 

先前因為大可汗的關係,我吃了不少苦,雖然幾乎有一半是我自找的...

但是畢竟不是快樂的回憶,所以隼和穆金都有些擔心我跟他們回鷹師會不開心...

 

「長歌,如果妳不喜歡的話...」他小心翼翼地試探我,我心裡再清楚不過。

 

「對我來說,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。你在哪裡,我就去哪裡。」

為了讓他心安,我把左手抬起輕撫著他的臉頰,就像當初在流雲觀外打勾勾時一樣。

 

「好,往後有什麼不順心的事,一定要告訴我,知道嗎?」

他牽起我的手笑了,那是我見過最美好的笑容,彷彿什麼恩怨都可以一筆勾銷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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